闹钟一响,宣春归就睁眼了,没想到沉从容还在眼前。
“你今天怎么还没起”
“送你去车站。”
宣春归起床,去了洗手间,沉从容也跟着她的脚步一起进去。
洗手间的镜子前,两个人盯着镜子里洗漱的彼此,宣春归笑了出来。
“你怎么那么呆啊,沉从容。”
沉从容揉了揉宣春归的发顶,“哪有,我在看你。”
宣春归被他表白的又不好意思了,她用手拐了沉从容一下,“大早上的,你也不嫌腻歪。”
沉从容索性环住宣春归的腰,薄薄的布料传递着身体的温度,宣春归羞赧的说:“快点啦,不然我等会儿赶不上车还要改签呢。”
沉从容不松手,宣春归摸了摸沉从容放在她腰间的手,“那你去做早餐,我想吃你做的早餐,好不好嘛”
沉从容这才松了手。
宣春归简单的化了妆,她拿着行李箱走出去的时候,沉从容正好端着早餐出来。
宣春归坐在桌子的一侧,看向旁边的鱼缸。
“阿珩,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这些小鱼哦。”
“说的那么悲情干什么。”
宣春归嘴角无法自控地向上扬起,“你今天怎么那么娇”
沉从容坐下,坐在宣春归的对面,“我能有什么办法,囡囡,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。”
宣春归吃了一口煎蛋,“想我就给我发信息,给我打电话。”
吃完早餐,沉从容帮宣春归拎着行李箱出了门。
一路上,宣春归不想让气氛太过于沉闷,她主动的说起自己小时候的很多事。
沉从容目视前方,余光却装满了宣春归,他嘴角浅浅的上扬着,听着宣春归绘声绘色的说着那些趣事。
到高铁站,沉从容停好车,他去后备箱拿行李箱,宣春归站在副驾驶的位置等着他。
他今天穿的不商务,没有西装,没有白衬衫。
只是简单的纯棉白色短袖,黑色的休闲裤。
他的头发也是正常垂落的状态,他一点也不像一个30岁的人,宣春归觉得他现在倒是像个大学生。
沉从容上前牵着宣春归的手,宣春归回握他的手,进站的时候,沉从容一起跟着进去了。
宣春归惊讶的看着沉从容,沉从容笑的势在必得,也笑的灿烂。
“我买了票,陪你进去,等你走了我再回去,今天还有个合作要谈,但是我推后了。”
“随你,反正谈不成别怪我”
沉从容陪着宣春归候车,把玩着宣春归的手指,“怎么会怪你呢,而且这次的合作是和林氏谈”
“你的未婚妻?”
“她不是。而且她有喜欢的人。”
宣春归八卦的凑过去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沉从容。
“她喜欢谁啊,你跟我提过吗?”
沉从容低头,在宣春归的耳畔说:“是陈颂青的哥哥,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看上这个人了。”
“林小姐的眼光肯定不会差的,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。”
“那家伙在商业上确实是个投资奇才,而且有副好皮囊。”
宣春归靠在沉从容的肩头,“那他跟你比怎么样,他帅吗?”
“有机会让你见见。”
“这么自信?”
沉从容轻笑,“不至于连这点自信都没有。”
两个人坐了一会儿,开始检票了,沉从容跟着宣春归一起进去。
站台上,风吹的很大,b市的天气向来如此。
周围人潮涌动,行人行色匆匆,为了找位置,为了排的靠前,为了和爱人多说几句话。
行李被随意的放在一旁,沉从容紧紧的拥抱着宣春归,她像风,他握不住。
此时此刻,他埋在她的颈窝处,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。
他的身体微微颤动,宣春归收紧了双手。
抱的太紧,近乎窒息,两个人却不愿意放手。
时间总是最残酷的,宣春归拍拍沉从容,“我该上车了。”
沉从容不情不愿的松开手,宣春归拉起行李箱,走进车厢。
沉从容伸手拉住宣春归的手,“到了给我发信息。”
宣春归转头,眼眶泛红,但是却笑的明媚,“好,我会的,阿珩”
她的衣角掠过他的指尖,他站在原地,看着列车缓缓的驶出站台。
宣春归的位置靠着窗,她看着沉从容站在原地,身姿挺拔。
很多次,他都这样站着,静静的注视着宣春归。
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,她忍着眼泪,其实如果沉从容没有送她进来,她不会想哭的。
她甚至隐约的觉得,沉从容还在怪她第一次的不辞而别。
站台的工作人员走到沉从容的身边,轻声询问,“先生,您是没来及上车吗,可以改签的。”
沉从容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