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么,也没什么好吃的,苦的很,放着不管自己也会好的。”
她生的是双胎,的确对身子有些亏损,不过并无大碍。
“这如何能行呢?太后是一国之太后,王上的生母,您的身子要紧。”徐清风忙劝道,“下臣想法子开些不那么苦的药便是。”
姬长月是个好性儿,随意点头,随他去了。
徐清风坐下写方子,姬长月瞄了几眼,忽然问,“我的身子都是事后亏损的么?”
徐清风不解,“自然是。”
“女子怀有身孕后,若因为身子孱弱不能落胎,这种情况下胎儿不会对母体造成更深的影响么?”
徐清风想也不想,“太后身子强健,并不孱弱,是以这类情况不会发生。”
姬长月愣住,迟疑半晌,也不打哑谜了,“我的身子,我那胎不存在不能落掉的情况?”
徐清风是嬴政的人,她没什么好瞒着的,解决自己的疑问更要紧。
姬长月愣,徐清风就更愣了,他万分不解,“太后,您的身子十分康健,怎会有不能落胎的情况?便是现在您落胎儿,顶多亏损些,吃些药也就补回来了。”难不成还能比生孩子更亏损身子?
姬长月听罢这话如遭雷劈,脸色骤变。
徐清风走后,她枯坐在桌边,呼吸艰涩不稳,尖锐的指尖掐破了掌心,她整个人都在发颤。
当时为她诊脉的侍医说她身子孱弱,落胎有危及性命的风险,姬长月惜命,怕死,迫于无奈远赴雍地产子。
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??
哈哈,果然他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,目的是靠着她攀高,哄她生子改变命运,如今更是想要利用她杀她的儿子。
姬长月气疯了,呼吸粗重气息不平,‘噗——’一声,口吐鲜血,昏厥过去。
嬴政与般般赶来,见到的就是发疯的太后。
“我要杀了他!我要杀了他!我要他不得好死!”
“阿母。”嬴政立即上前扶住姬长月,“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我恨他,杀了,杀了……杀了!”姬长月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,紧紧抓住儿子的衣襟,神态苍白崩溃,“我好糊涂,竟为他生下两子,恶心!”
说着,她干呕出声‘呕——’,吐不出任何东西,尽是鲜血。
嬴政看到鲜血,瞳孔一震,忙拿帕子给她擦拭嘴角。
“我只恨我没有亲自杀了那两个孽种。”姬长月哈哈大笑,“他们身上流着那贱人的血,如何配活着!”
她连同那两个孩儿也恨上了。
般般猛地捂住嘴,内心一万个卧槽,她都听见了什么?
孩子?姑妹居然与嫪毐有孩子么?
难怪她去雍地养病……难怪前段时间表兄情绪不对。
“很快,孩儿会将嫪毐送到阿母跟前,您想如何杀便如何杀。”
至于那两个孩儿,他那么喜欢杀自己的孩子,嬴政怎会不让他如愿呢。
安抚好姬长月,夫妻两一同离开甘泉宫,受到震撼多过于吃瓜,般般转移话题道,“去踏雪轩瞧一瞧玄曦吧,它咬了嫪毐,不知有没有被安抚好。”
“此事没有告诉你,只因此为母后的私事。”
两人的声音几乎是一起发出的。
般般眨眨眼睛,安慰他,“没关系。”
见她全然不在意,嬴政又补了一句,“而且,你脸上藏不住事,你知晓了只怕要露馅。”
般般:“……?”
6000营养液加更 “妻子先倒戈了。……
这到底是什么话?
般般气鼓鼓的瞪人,用手指狠戳嬴政的肚腹。
“你——”
“我欠敲。”
不等妻子说完,嬴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学会抢答了。
幼时的回忆顿时浮现在二人眼前。
彼时般般为了偷点懒喂他吃了三碗饭,借口消食央求他出门赏花,他不乐意去,姬长月说姬修为他请了老师,他一时高兴,答应表妹赏花。
不过虽然他答应,嘴上却不饶人,他纳闷严寒时节到底有什么花可赏,便说‘冬日唯有梅花开的艳,你怕是赏不来。’
她当时也是这般气鼓鼓的戳他肚子,说他肚子吃的鼓鼓的,人也鼓鼓的,他未解其意,她说他这是欠敲。
当日他是如何说的?
他仿佛是随口道了句‘我不懂你’,如今当然是都懂了。
果不其然,般般被逗笑了,笑完顿觉没面子,撇过头高扬下巴,“我才不理你。”